3 月底，娛樂龍頭迪士尼啟動為期三輪總計 7 千人裁員，繼科技巨頭 Meta、亞馬遜加碼裁員約萬名人力後，又有大公司裁員。
裁員裁不停，景氣是不是很差？裁員潮是不是無止盡？但真相是：現在公司解雇的人數逼近歷史低點。
裁員集中科技業
整體解雇率處於歷史低點
雖然科技巨頭不斷裁員的新聞令人心驚，但《商業內幕》報導，其實美國勞工統計局調查，1月裁員和解雇率在1.1%徘徊，裁員人數170萬人，與疫情前一次低點2016年9月160萬人差不多。
就連失業保險索賠數也佐證，廣泛勞動力市場未出現大規模裁員。這幾個月以來，美國首次申請失業救濟的人數穩定下降，截至2月25日那週，剩19萬人申請，遠低於去年7月中26萬高峰。
美國徵才網站ZipRecruiter首席經濟學家波拉克（Julia Pollak）甚至指出：「多數產業公司現在似乎更不願意裁員或解僱員工，即使是表現不佳的員工。」
其實美國現在經歷的是缺工潮，而非裁員潮。勞動力市場仍相當緊張，缺工問題嚴重。
3月初，美國勞工部公布1月非農職位空缺數是1,082萬，不僅高於預期，也遠高於疫前600萬職缺數。每個失業的美國人可對應1.9個職缺，與過去幾年相比異常高，職缺數多過可填補空缺的勞工。
目前裁員集中科技產業。1月含科技服務等專業和商業服務部門，被裁員和解雇人數比前一個月增加約24萬人，裁員和解雇率達2.3%，大增0.8個百分點。
科技公司之所以裁員，主要是因疫情期間過度投資、擴編及削減成本，以應付通膨時人購買高價科技產品的消費力降低。
當然，美國有成千上萬員工被解雇是事實，但「殘酷的現實是，目前最脆弱的高風險科技產業只佔全國勞動力市場小部分。」求職網站Glassdoor首席經濟學家特拉薩斯（Aaron Terrazas）表示。
那為什麼裁員感覺無所不在？
媒體曝光效應、人們嚮往科技業工作
現在裁員多是極知名的科技公司，才讓人們「體感」覺得好像所有人都在失業。
「我們如此頻繁看到裁員新聞，因為談論的是大公司：Meta、Facebook、亞馬遜、迪士尼」，康乃爾大學勞工關係學院實驗室研究主管韋弗（Russell Weaver）說。
不過，雖然科技業裁員無法代表整個就業市場全貌，人們對這些公司裁員新聞感到驚訝或焦慮，也是有道理。
第一個原因，是許多人嚮往科技業，因此自然會關注科技業動態。ZipRecruiter求職者調查，雖然只有4%受訪者在科技業工作，卻有二成受訪者表示希望進入科技業。
第二，科技業主導某些市場，甚至某些城市蓬勃發展的主因，會影響當地產業動態。
第三，因科技業往往是龍頭產業，所有人心中都具指標性意義。
「科技產業發生的事可能對每個人非常重要，因代表美國經濟的頂點」，經濟學家波拉克說。
「我們的集體想像中，科技、風險密集產業扮演極大角色，因長期一直是創新先驅，且過去十年推動成長。」經濟學家特拉薩斯也表示。
雖然現在大公司裁員潮對就業市場影響不大，但大家仍會持續關注的，是產業人力洗牌，如何影響過去佔據市場頂端的企業，以及未來帶動創新及成長的會是誰。
- Layoffs Are Historically Low, Why Does It Feel Like Everyone’s Getting Laid Off?
- Why Tech Layoffs Are Not Representative of the Labor Market
（作者：張方毓；本文由《商業周刊》授權轉載；首圖來源：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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