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克「炎上」連環爆！特斯拉股東開火、Twitter 惹怒媒體、SpaceX 火箭爆炸

身兼特斯拉（Tesla）、Twitter、SpaceX 三間公司執行長，伊隆‧馬斯克（Elon Musk）自曝有個和大眾相似的習慣：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 30 分鐘信件，因擔心特斯拉、SpaceX 在他睡覺時出包。對他而言，4 月第三個星期可能分外焦慮，因三家公司同時「炎上」。

特斯拉》自駕技術遭調查、勞權頻失分，毛利又掉至兩年新低

4 月 21 日，持特斯拉股票市值超過 15 億美元的股東發表公開信，希望馬斯克別再傷害特斯拉。信中說特斯拉似乎擁抱凌駕法律之上的文化。特斯拉正面對美國司法部、美國國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加州車輛管理局對自動輔助駕駛（autopilot）技術的刑事調查，但馬斯克沒有和監管單位協商解決問題，反倒一直在 Twitter 向監管單位隔空開火，「形同火上加油」，股東強調。

股東也特別關心馬斯克如何處理人權勞權。特斯拉因種族歧視、破壞工會、苛扣工資、性騷擾，以及種種不安全勞動環境，使其遭多起起訴。股東希望董事會引進更多獨立成員，解決危及公司長期價值的議題，含法律、營運、聲譽等風險。

公開信公開前兩天，特斯拉公布 2023 年第一季財報，同樣也不符股東期待，受庫存不斷增加影響，獲利年減 24%，毛利率也只剩 19.3%，為兩年來最低，使特斯拉股價重挫近 10%，持大量特斯拉股票的馬斯克帳面淨資產狂減將近 130 億美元。

SpaceX》火箭升空 4 分鐘即爆炸，試射引發環團和原住民團體抗議

4 月 20 日，馬斯克旗下承攬美國政府標案的航太製造商 SpaceX，在德州博卡奇卡（Boca Chica）工廠試射星艦超重型火箭（Starship Super Heavy），火箭雖然離開發射台，取得某種程度的成功，但 4 分鐘後空中爆炸，導致美國聯邦航空管理局暫時擱置計畫，等進一步評估才會重啟。

火箭爆炸前，當地環團、原住民權益團體都表達抗議，憂心試射會傷害野生動物生態、居民健康與財產，美國魚類和野生動物服務局德州辦事處也在蒐集火箭爆炸影響當地生態的證據。

Twitter》名人「藍勾勾」、「中國政府附屬媒體」標記都消失

與上面兩件事幾乎同時，馬斯克繼續對去年 440 億美元收購的社群媒體平台 Twitter 採取爭議措施，將公眾人物和政府驗明正身的「藍勾勾」取消，如美國總統拜登（Joe Biden）、教宗方濟各（Pope Francis）、舊金山捷運 BART 等，使假帳號瞬間暴增。

Twitter 2020 年起會將中國官方媒體新華社及所有中國媒體相關記者帳號加上「中國政府附屬媒體」標記，顯示中國官媒分享的內容有影響力。後來不少獨立運作的西方公共媒體如美國全國公共廣播電台（NPR）、加拿大廣播公司（CBC）也被貼「政府資助媒體」標示，引起西方公共媒體強烈抗議，甚至關閉帳號。但 Twitter 日前不只西方公共媒體標記移除，也同步把新華社等中國機構的標記拿掉，引發議論。

旗下三家公司爭議延燒，馬斯克該如何亡羊補牢？

特斯拉》馬斯克必須更可信可靠

不少股東都直指特斯拉股價頻頻探底，是因馬斯克精力都放在經營 Twitter，但英國《每日電訊報》（The Telegraph）專欄作家安德魯‧奧洛夫斯基（Andrew Orlowski）認為，馬斯克必須學會讓人覺得他沉悶可靠，才能挽救特斯拉。

特斯拉困境之一，就是中國把價格低廉的電動車帶入西方，滿足西方市場對更便宜電動車的渴求。為了說服股東特斯拉能抵禦中國電動車威脅，馬斯克不斷告訴大眾，特斯拉去年生產 100 萬輛電動車，希望到 2030 年每年生產 2 千萬輛電動車。

但奧洛夫斯基認為，特斯拉成功是馬斯克把矽谷「快速行動、打破陳規」文化帶入汽車業，和傳統車廠喜歡將創新放在工廠生產流程而非汽車本身，有很大不同。

因此，傳統車廠傾向工作外包給合作夥伴和承包商，避免庫存過多，並專注最終組裝。特斯拉則完全相反，自己有高度垂直的整合系統，有經銷商、充電網路和超級工廠。但特斯拉自成一格的垂直整合系統，只要一個小環節出問題，就很有可能使產線停擺，危及整季或整年財報。

奧洛夫斯基分析，特斯拉從品牌創立至今，已打了十多年順風球，但隨著中國電動車大舉搶市，使電動車均價下跌，特斯拉的可靠性比以往更重要。換言之，市場普遍認為特斯拉過度承諾，且自駕功能安全性有待提升的此時，「安全可靠」將是馬斯克力挽狂瀾的關鍵字。

SpaceX》雖是「失敗的成功」，但還得克服火箭技術問題、修復發射架

至於 SpaceX，各界普遍認為這次試射爆炸是「失敗的成功」，因 SpaceX 獲大量有價值數據，可為未來發射火箭的參考。馬斯克於爆炸不久後在 Twitter 表示，可能「幾個月內」再度嘗試上太空。

但這次試射失敗顯示，SpaceX 實現超重型火箭發射的雄心壯志以前，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除了火箭技術問題亟待克服，SpaceX 的猛禽火箭發動機（Raptor engines）起飛時產生強大衝擊力，發射架下方炸出巨大坑洞，可能導致日後試射延遲，必須先修復發射台才行。

然 SpaceX 早贏得美國太空總署（NASA）豐厚合約，矢志把美國太空人送上月球的亞提米斯（Artemis）登月計畫更扮演重要角色。SpaceX 必須展現能力，將自動駕駛的星艦火箭降落月球表面，美國太空總署才會考慮讓太空人乘坐火箭上太空。因此 SpaceX 要做的，不只是一次性火箭成功送入軌道，而是要締造一次又一次成功才行。

Twitter》必須重新挽回媒體、社會大眾信任

至於 Twitter 把「政府資助媒體」、「中國政府附屬媒體」標記移除一事，多數媒體拒絕發表評論。但美國全國公共廣播電台執行長約翰‧蘭辛（John Lansing）表示，即便移除「政府資助媒體」記號，還是不會立即恢復帳號。「我需要多一點時間了解 Twitter 可否再次信任。」取消能驗證名人身分的藍勾勾，也危及社會大眾對 Twitter 的信任，一樣值得馬斯克深思熟慮。

一如馬斯克如何處理特斯拉、SpaceX 的危機，前者必須端出更可信的技術和營運成績，讓消費者、股東、監管單位信服；後者得取信美國太空總署與社會大眾。或許對每週工作 120 小時的馬斯克而言，最重要必修學分就是「信任」。

（本文由經理人月刊授權轉載；首圖來源：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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