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史丹佛大學生產力研究學者布蘭奇（Yegor Denisov-Blanch）分析超過 5 萬名工程師的程式碼，發現約 9.5% 軟體工程師幾乎不做任何工作，這些「幽靈工程師」幾乎沒有任何貢獻，生產力僅為其他工程師的十分之一，整日敷衍裝忙卻年領 20 萬至 30 萬美元薪水。
遠端工作帶來「幽靈工程師」現象
布蘭奇與史丹佛大學組織心理學副教授科辛斯基（Michael Kosinski）及 Crunchyroll 前首席技術官奧布斯特鮑姆（Simon Obstbaum）合作開發一種機器學習演算法，透過分析企業程式碼儲存庫來衡量程式設計師的工作效率，因此發現「幽靈工程師」現象。
演算法分析程式碼的結構組織、品質表現、開發細節和系統架構等多個面向，並根據專家評估結果進行調整，以確保評估結果準確可靠，研究發現，遠端工作的「幽靈工程師」達到 14% 更高的比例，而混合工作模式和辦公室工作者的比例分別為 9% 和 6%。
布蘭奇指出，科技公司開放研究團隊能存取內網程式碼儲存庫（如私人 Github），團隊用這些科技公司員工的程式碼跑演算法，發現有 9.5% 工程師坐領高薪，卻幾乎沒有任何貢獻，並預估企業若開除這些工程師，便能節省數十億美元成本。
「幽靈工程師」歸因於過度就業
「幽靈工程師」存在的背後，最主要就是因疫情帶來的「過度就業」（overemployed）趨勢，布蘭奇指出，簡單來說就是身兼多職，因為疫情讓許多工程師轉為遠端辦公，員工享有彈性上班時間，因此能夠身兼兩份或更多份的工作，這種情況便被稱為過度就業。
研究顯示，大公司更容易產生「幽靈工程師」，但小型企業也難以完全避免這一問題，而就在史丹佛大學開展這項研究的同時，部分大型科技公司正逐步取消遠端辦公政策，如 Google、亞馬遜、Meta 和微軟相繼大規模裁員後，遠端辦公模式重新受到審視。
發文吸引投資人達斯（Deedy Das）分享，目前有很多人認為這是誇大其詞，但自己認識的許多軟體工程師一個月只改兩次程式碼，幾乎不發郵件，每週遠端辦公時間不到五小時，但年薪卻高達 20 萬至 30 萬美元，甚至頻繁將線上狀態設為「開會中」來偽裝自己正在持續活動。
企業務必重視「幽靈工程師」現象
布蘭奇認為，與其說「幽靈工程師」是故意懈怠，不如說是源於挫敗感，因自己在與幾十位「幽靈工程師」深入交流後，總結問題幾乎是因為「幽靈工程師」對工作感到失望，無法看到努力與回報之間的明確關聯，所以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喪失動力，工作表現開始下降。
布蘭奇說明，隨著時間流逝，這種行為從被動轉為主動，員工可能會採取一些策略，像是在行事曆虛構時間安排，或者誇大自己的工作量，而這項研究發布到社群平台後，吸引部分「幽靈工程師」主動聯絡，包括試圖辯解或憤怒謾罵，但普遍承認自己利用企業文化中的漏洞裝忙。
布蘭奇強調，「幽靈工程師」現象不僅浪費公司資源，並阻礙其他人獲得工作的機會，粗估全球 2,800 萬名軟體工程師約 6.5%「幽靈工程師」，以年薪 5 萬美元計算，每年可造成高達 900 億美元資源浪費，因此團隊的目標是弄清現象成因，並幫助「幽靈工程師」回到正軌。
（首圖來源：Created by Freep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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