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央行轉向在即！「春鬥」會帶來怎樣的影響？

今年春鬥的初步結果將在 3 月 15 日出爐，瑞銀預計薪資漲幅為 4.3%，包含基本薪資增幅和定升增幅（按年資調升的薪資），高於 2023 年的 3.6%。其中基本薪資漲幅預計為 2.8%，超過去年的 2.1%，但據目前部分公會的報導，實際結果可能更高，甚至達到 5% 左右。

何謂「春鬥」？

春鬥（Shunto）是日本工會在每年春季就提高員工薪資與管理層開展的談判與協商。對大企業而言，談判通常在 1 月至 3 月進行（在 4 月財年開始之前），而中小型企業的談判將持續到夏季，去年參與談判的 5,300 個工會相關雇員僅 290 萬、占整體就業的 5%，其中 87% 在大企業工作，而實際經濟活動中7 0% 的人在小企業工作。

儘管如此，春鬥的結果是個重要的風向標，2024 年的春鬥結果對日本核心通脹能否上行、日本是否在走出「失去的三十年」有重要的信號意義，也是市場和日央行緊密關注的指標之一。其中核心工資（基本薪資）的漲幅對於消費的持續增長更為重要，相比加班費和獎金，這部分收入被視為永久性收入。

今年「春鬥」有何可期？

今年春鬥的初步結果將在 3 月 15 日出爐。瑞銀預計薪資漲幅為 4.3%，包含基本薪資增幅和定升增幅（按年資調升的薪資），高於 2023 年的 3.6%。其中基本薪資漲幅預計為 2.8%，超過去年的 2.1%，而隨著更多中小企業公布談判結果，漲幅可能逐漸下修。

最終的薪資漲幅（第七次公布的結果）將在 7 月出爐，瑞銀預計為 4~4.2%（基本薪資漲幅 2.5~2.7%）。瑞銀的估算模型考率去年的核心 CPI 漲幅、大企業對長期實際 GDP 增速預期、企業對勞動力短缺的觀點，以及一個虛擬變數。但是模型無法包含目前社會氛圍對於漲薪的期待，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出於政府的默許和推動。

春鬥結果可能超預期。日本勞動組合聯合會（Rengo）表示 2024 年的平均漲薪要求為 5.85%，超過 2023 年的 4.5%，而後日本總工會聯合會（UA Zensen）表示目前為止，其 25 個成員工會的工資要求得到滿足，全職工人工資將提高 6.7%，這是自其在 2012 年成立以來最大的加薪幅度。初期公布的薪資漲幅主要是大企業，因此可能偏高，但無論如何，實際結果可能超出瑞銀和市場預期、甚至達到 5% 左右。

春鬥結果會如何影響日本央行決策？

為持續實現 2% 的通脹目標，最理想情況名義工資漲幅應達 3%、實際工資漲幅 1%，這對應 5% 的春鬥薪酬漲幅（其中基本薪酬上漲 3%）。但是瑞銀認為如果工資漲幅較去年有所加快，也就是春鬥薪酬漲幅結果超過 3.6%，日本央行就可能會考慮結束負利率和停止收益率曲線控制。換言之，日央行貨幣政策轉向的概率非常大。

日央行轉向在即！究竟是 3 月 19 日還是 4 月 26 日？

雖然春鬥結果超預期導致市場對 3 月日央行貨幣政策轉向的討論大幅升溫，但考慮到通脹在回落、而日本消費疲弱，瑞銀認為日本央行沒有在 3 月會議上進行貨幣政策正常化的緊迫性。相反，日本央行會傾向於繼續觀測中小企業的薪資談判結果和企業定價行為，而在 4 月季度展望報告中解釋政策思路是個更好的時間視窗。

瑞銀預計日本央行有可能 4 月 26 日的會議上結束負利率，終止收益率曲線控制，不過有可能保留 1% 的國債利率參考上限，以避免利率躍升。在那之後，日本央行的貨幣政策決策可能會取決於服務業通脹，實際消費恢復進度，以及外需（特別是美國經濟）的走勢。瑞銀認為目前市場對後續加息的預期可能過於鴿派。

日本經濟：上調 GDP 增速預測，消費有望回暖

未來 3~6 個月的實際消費走勢對日本經濟至關重要，瑞銀認為消費活動有望回暖。首先過去兩個月的消費疲弱主要是耐用品需求大幅下跌，這可能與主要車企停產質檢相關，雖然停產的持續時間目前尚不清晰，但一旦停產結束，汽車銷售有望回暖。

其次，隨著工資增速提速，而 CPI 繼續回落，實際工資增速應有所加快。最後得益於工資上漲預期和股市持續上漲（財富效應），消費者情緒在逐漸改善。基於此，再加上 6 月日本將開始實施所得稅減免措施，並對低收入家庭提供補助，瑞銀預計兩季度消費會明顯回升。

瑞銀上調全年 GDP 預測。綜合考慮資本開支走勢和消費走勢，瑞銀將全年實際 GDP 增速從 0.3% 上調至 0.5%，並將 2025 年 GDP 增速預測從 1% 上調至 1.2%。短期內，車企停產會持續抑制 GDP 增長，但其影響應是一次性的。一季度之後，私人消費有望回暖有望支持經濟活動，抵消外需走弱的拖累。

（首圖來源：Unspl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