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投資美股嗎？標普 500 過去五個交易日天天創下歷史收盤新高，那斯達克綜合指數在過去十個交易日中也有九天創新高。從 4 月川普宣布對等關稅後，美國三大主要指數漲幅落在 19%~38%，反應投資人樂觀的情緒。然而在這片榮景背後，卻出現令人不安的跡象。
虧損企業與冷門股票接連暴漲，成為市場寵兒，比特幣與以太幣快速反彈。《華爾街日報》指出，這樣的市場狀況讓人想起泡沫形成的典型特徵──瘋狂的市場活動和投機期，人為推高資產價值，最終將價格推向破裂點。
研究機構Yardeni Research總裁Ed Yardeni形容當前情況：「這幾乎像是慢動作的融漲行情。」（註：融漲指非基本面支撐的投機性上漲），多位專家開始關注五個可能預示市場過熱的關鍵指標。
投機股熱潮重現
虧損公司股價翻倍，散戶投資風格重回2021年迷因股狂潮。線上房屋翻修公司Opendoor單月暴漲377%，百貨公司Kohl’s、運動相機公司GoPro都大幅上揚。
Bespoke Investment Group分析，羅素3000指數4月以來股價翻三倍的33檔股票，過去一年只有六檔獲利。
加密貨幣再起
川普政府親加密貨幣的政策，推升比特幣與以太幣價格。更關鍵的是，上市公司開始大量囤積比特幣，將自家股票變成加密貨幣槓桿押注。
批評者警告，這種做法可能放大加密貨幣市場風險，加深賣壓。但這些警告並未嚇阻估計約60家公司採取類似策略。
市場漲勢擴散
漲勢從科技七雄擴散至金融、工業等產業。KBW銀行指數過去一月漲超過7%，GE Vernova和Trade Desk同期漲幅超過20%。標普500中收盤價高於50日移動平均線的股票數量，回到去年秋季水準。
分析師通常認為，這種多類股漲勢輪動是一種可持續牛市的徵象。然而，股票估值已經過度擴張。
風險溢價接近歷史低點
股票風險溢價，即標普500預期獲利殖利率、與10年期公債殖利率之間的差距，已接近零。
這意味持有股票相對債券的額外報酬幾乎消失，投資人認為這是不健康訊號。
經濟基本面出現裂痕
儘管經濟持續成長，但警訊浮現：6月通膨率上升，關稅開始影響消費者物價。更重要的是，民間就業成長降至八個月來最低，招聘放緩，大學畢業生求職困難。
「在就業市場明顯走弱時，看到市場如此樂觀，很值得關注。」Ritholtz Wealth Management首席市場策略師考克斯指出，「因為當就業市場開始放緩，不會輕易逆轉」。
美銀分析師也有同樣的擔憂。策略師Michael Hartnett警告，貨幣政策放鬆與金融監管鬆綁，股市泡沫風險正在上升。全球政策利率已從去年4.8%降至4.4%，未來12個月將進一步降至3.9%。
更值得注意的是，美國正推動讓更多散戶進入投資市場，眾議院剛通過法案允許投資者通過測試取得合格投資者資格。哈特尼特直言：「更多散戶、更多流動性、更大波動性、更大泡沫。」
儘管部分機構仍看好企業獲利動能，但摩根大通和瑞銀都警告市場可能對貿易風險過於自滿。當投資人沉浸在創新高的狂歡中，這些來自華爾街頂尖分析師的冷靜提醒，或許正是市場最需要的警鐘。
- Five Signs of a Market Bubble Investors Are Tracking
- BofA’s Hartnett Renews Warnings on Bubble Risks for Stocks
（作者：王貞懿；本文由《商業周刊》授權轉載；首圖來源：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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