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3.ai 上市即暴漲，矽谷傳奇 Tom Siebel 續寫創業神話

近日矽谷科技公司成堆上市──前有 DoorDash 以逼近 Airbnb 的市值登板交易所，隨後 Airbnb 也成功上市，當天股價直接翻倍。

同樣本週，C3.ai 這家和 Airbnb、DoorDash 相比名氣沒那麼大的公司也登板紐交所。話雖這麼說，交易代碼卻相當霸氣：$AI

C3.ai 總部位於南灣紅木城，提供企業 AI 服務的 SaaS 性質公司，主業務是提供低代碼甚至零代碼工具、應用和 AI 功能，幫助垂直領域的客戶將 AI 整合至營運系統，達成數位轉型。

原本計劃以 31~34 美元價格募集約 5 億美元，目標估值約 40 億美元；股票最終發售價 42 美元，募資額達 6.5 億美元，12 月 8 日上市後當天估值直衝 100 億美元；截至 12 月 13 日，C3.ai 股價收於 130 美元──去年收入 1.57 億美元，淨虧損 7,000 萬美元。

如此誇張的上市表現讓投資者瘋狂，也不禁問：C3.ai 究竟是何方神聖？

要談這家公司就不可能避開創始人：Thomas Siebel。

Siebel 絕非賈伯斯、貝佐斯和馬斯克那種有名到全球程度的名人──畢竟他擅長的企業級服務，本身不是很性感的業務。不過如果身在矽谷的企業級領域創業者，沒聽過 Siebel 的名字可能性很低。

▲ Thomas Siebel。（Source：C3.ai）

Siebel 今年 68 歲，曾經是甲骨文和 Sybase 高層；1993 年，Siebel 創辦一家 CRM 公司，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為 Siebel Systems──一度是 CRM 領域的絕對領導者，2002 年 45% 市占，2001 年收入就高達 20 億美元。

2006 年，甲骨文以 58 億美元買下 Siebel Systems。這筆收購讓 Siebel 本人財務自由、功成名就，以及 Siebel 至今依然是甲骨文 CRM 產品的品牌名稱。

如果是一般創業者，在這階段（別忘了公司被收購時 Siebel 已 50 出頭）有這樣成績，完全可以退休了。但 Siebel 不是這種人。他說自己喜歡創業，開公司對他來說是非常令人興奮的事，無論 C3.ai 最終成功或不成功，對（已是億萬富翁的）他都不會有什麼財務影響，他仍開著一樣的車，住一樣的房子。

投資顧問公司 The Motley Fool 主筆 Brian Feroldi 對 Siebel 讚不絕口：「他是熱愛科技和經營、熱愛創業的人，他想開公司純粹因為享受過程。如果你是投資者，你怎麼可能不喜歡這種創業者？」

AI 學術界的大神如機器學習三劍客、李飛飛等名字在矽谷如雷貫耳，一方面是因為多年前的基礎研究為後來 AI 快速發展鋪好道路，在應用領域，Siebel 多年前也預想到 AI 的發展將成為企業數位轉型的利器（他本人還寫了一本暢銷書《Digital Transformation》，講的就是自己的觀察和預測）。

今天就看到，AI 在各行各業的應用往往帶來決策最佳化，效率大有提升。許多知名科技公司都將 AI 貫徹到核心業務，如 Google 搜尋、Facebook 推薦、TikTok 內容挖掘等。

但 AI 不應只由大科技公司獨享，其他行業規模大或小的公司該怎麼辦？此時，像 C3.ai 這種公司就派上用場了。它的 AI 開發環境、工具包和零／低成本代碼平台，能幫助缺乏人才和能力的垂直領域公司，快速開發出基於機器學習的服務模塊、應用或決策工具，應用到業務，實現 Siebel 一直推崇的數位轉型理念。

招股書顯示，C3.ai 客戶確實不多，但每家都是相關領域龍頭：醫藥巨頭阿斯利康（AstraZeneca）、國防領域的美國空軍和雷神公司（Raytheon）、能源巨頭聯合愛迪生（Con Ed）和貝克休斯（Baker Hughes），當然也包括熟悉的亞馬遜、Google、IBM、微軟等大科技公司。

C3.ai 仍是一家小公司，員工只有幾百人，但每天為這些客戶進行超過 11 億次基於機器學習的預測服務。招股書顯示，15 家最大客戶平均付費規模都達初始合約 3 倍，增長花費的時間平均不到一年──很明顯，客戶喜歡 C3.ai 的服務，且很快就產生依賴性。

雖然 C3.ai 過去幾年一直處於淨虧損狀態（去年淨虧損 7,000 萬美元），但不缺錢，截至今年 7 月的剩餘履約義務（RPO）高達 2.75 億美元，去年全年 RPO 近 3 億美元，前年 1.2 億美元──增幅迅速。

不過同樣明顯的是，正因客戶太少，C3.ai 的收入對前述這幾家大客戶的依賴度也過高。

所以 C3.ai 上市不是因缺錢，而是以上市公司面貌示人，吸引更多客戶，進一步擴大市場，增加收入規模，降低收入預期的波動性。當然，上市賺到的錢也能顯著擴充現金儲備。

和其他公司相比 C3.ai 還有較令人放心的要素，就是創始人 Siebel，有豐富成功創業經驗，也是此領域的絕對專家，更何況已財務自由，比常見的上市就套現的創始人可靠多了。

從上市頭幾天表現來看，C3.ai 受投資者瘋狂追捧。霸氣的交易代號也似乎預示有可能成為新時代的矽谷企業 AI 第一股。至於 Tom Siebel，毫無疑問，正在書寫矽谷企業創業傳奇的新篇章。

（本文由品玩授權轉載；首圖來源：NYSE）